“中华第一城”申遗成功一周年,良渚古城遗址保护有哪些新进展?|草地·神州风物
首发:7月3日《新华每日电讯》草地周刊
作者:新华每日电讯记者冯源、段菁菁
5000多年前,良渚古城开始兴建;84年前,良渚遗址初露端倪;34年前,“玉琮王”在反山墓地出土;13年前,良渚古城遗址面世;5年前,良渚古城外围水利工程发现;一年前,2019年7月6日,在阿塞拜疆首都巴库举行的第43届世界遗产大会上,良渚古城遗址成为世界文化遗产。
良渚古城遗址公园·雉山。本文部分图片由杭州市良渚遗址管理区管理委员会提供
前人书写了历史,而历史又塑造着后人。古人建设了良渚,而良渚又震撼着今人。这里是实证中华文明五千年的圣地,让人可以仰望中华。
建设·探索
感受中华的力量
良渚古城遗址内外有许多“山”:莫角山、乌龟山、卞家山、狮子山、塘山……它们相当低矮。
许多“山”是堆出来的。据测算,良渚古城遗址和外围水利工程所需的土石方量共计1005万立方米,而古埃及吉萨金字塔群所需土石方量为504万立方米。
除了良渚时代中晚期才兴建起来的良渚古城外郭城,在良渚时代的早期,先民们需要短时间堆筑起917万立方米土石方。
九层之台,起于累土。考虑到主客观因素,假设每年有1万名劳力,农闲时工作100天,每天每3人堆筑1立方米计,需要27.5年。如果他们连续不断工作,则需要7.5年。
不少民族都有远古洪水的传说,一个关键字:“避”;中华民族的洪水传说中,有“避”,更有“治”。良渚古城外围水利工程的建设年代比传说中的大禹还早约1000年。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它们见证了先人的力量。
2016年11月25日,良渚遗址考古发现八十周年学术研讨会在杭州召开。傍晚休会后,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两位前辈学者牟永抗和王明达,以及中央民族大学教授杨楠,随着所长刘斌研究员的一声招呼,“30年前挖反山”的四个人合了一张影。
一个“挖”字,总让人联想到要移开太行和王屋的愚公。
愚公移山的古老寓言,在抗战胜利前夕,被中国共产党人赋予了新的意涵,从此融入中华民族的奋斗精神。
天下大事,必作于细。这些土山,纵有机械助力,在关键之处,仍然需要考古队员和技术工人,一钻一钻、一铲一铲,开出一个个探方,剖出一道道层位,取出一件件文物,发现一座座遗址:
反山遗址、瑶山遗址——“七五”时期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汇观山遗址、莫角山遗址——“八五”时期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良渚古城遗址——2007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良渚古城外围水利工程遗址——2015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稍远之处,还有玉架山遗址——2011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
30多年间,良渚遗址考古贡献了七处“十大”。而作为中国考古界的最高奖项,全国田野考古一等奖从1993年开评至今,良渚古城和良渚古城外围水利工程遗址双双名列其中。
可以说“手气”好,也可以说成果多,这都是今人的力量。
江南的考古工地,探方里冬天湿冷刺骨,夏天暑热蒸人,春秋两季若逢阴雨,原本埋藏就浅的地下水便肆意渗透。而不“挖”的时候,他们还要整理器物,绘图拍照,撰写论文、报告……此外,考古人还要协调工地内外的各种关系,要保文物、保遗址,要较真。
因为要出版“良渚系列丛书”,浙江大学出版社的一位编辑和考古人打过不少交道,原以为考古人都是书斋里的学者,结果发现他们口才了得。好奇探问之后,一位考古人笑答,这是多年在工地上和各方人士讨价还价练出来的。
“吃不了苦,考不了古”,这是外界的称赞,但是考古人也未必喜欢这样的赞誉。他们希望公众不要把考古当作“挖宝”,更希望文物事业能够得到社会各界真正重视。
有时,考古可以带来类似牛顿在苹果树下、阿基米德在澡堂子里的发现之乐。刘斌的同事王宁远研究员常笑说自己在电脑上细看卫星照片时,鼠标往上点过头了,定睛一看,“点”出了良渚古城外围水利工程遗址的依稀轮廓。
更多时,考古可以彰显不断追溯文明源头的终极价值,激励考古人探索前行。
“从1936年,施昕更先生发现良渚开始,良渚遗址的考古与保护,凝结了四代考古人和文保人的汗水和心血。”大学毕业后就来到良渚的刘斌说。
如今,良渚考古已经有了年轻人,广泛使用着遥感、测绘、同位素分析、地理信息系统等新技术,其研究方向正向数字考古、动植物考古、地质考古、环境考古、文物保护等方向发展。
刘斌经常以庞贝古城举例,它的考古发掘已有两个多世纪,至今仍在继续。有意大利学者说,这项工作至少还要再做250年。这是对待重要的考古遗址应有的严谨负责的态度。
研究还在不断深入,未有穷期。良渚考古已有的成果,已经实证了中华5000多年文明史,也必将有更多的成果,让中华5000多年文明史更为厚实灿烂。
规划·认知
感受中华的视野
“城,以盛民也。”
良渚古城占地约631公顷。良渚申遗顾问,中国建筑设计规划研究院总规划师陈同滨研究员说,古城建成约2000年后,殷墟及洹北商城的规模才超过了它。
陈同滨说,良渚古城的建设理念是“藏礼于器、藏礼于城”,建设技术则因地制宜。它有三重空间,以中为尊,追求高耸,同时建设具有防洪、灌溉等功能的外围水利系统,在湿地上营建城市,让先民临水而居。三重空间、以中为尊的规划在中国古代礼制社会的都城规划中多次出现。
古城的西北方向有一整套中国最为古老的大型水利工程。它由一座长堤和一组10座高低坝组成,可以拦蓄13平方公里的水面,总库容量约4600万立方米,分别是杭州西湖的1.5倍和4倍,具有防洪、灌溉、运输等多种功能。
良渚古城是在一片湿地上兴建的。当时,人们先在湿地上堆起墩台,再在上面修建房屋和宫殿。王宁远每次都拿旅游热门地乌镇作比方:“就是同样的格局。”
在面积约1000平方公里的盆地里,良渚先民伐木凿石,建坝理水,耘田治玉,临河而居,营城筑宫、设坛建陵……他们的视野相当宽广。
只有同等宽广的视野,后人才能够洞悉良渚之秘。
1959年,时任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所长夏鼐,首次公开提出了“良渚文化”的命名。
1977年,中国考古学会原理事长、著名考古学家苏秉琦就判断,良渚应该是“最古老的杭州”。他提出了中华文明起源的“满天星斗说”。
而在上世纪90年代,故宫博物院原院长、著名考古学家张忠培则论证,良渚文化所属的社会发展程度已经进入文明阶段,良渚文明应该是神权军权并重的神王之国的国家形态。
“当时的古城是按照100平方公里的范围来控制山川地理的,我们也把这一地理单元作为自己的研究范围。”刘斌说。
在申遗成功前,在良渚古城遗址周边100平方公里内,考古队员们已经发现了各类遗址270余处,而这一年来,又增加了数十处。
视野还在拓展。刘斌告诉记者:“我们现在形成了一套适合良渚大遗址考古的工作理念、方法和手段,在1000平方公里内建立了统一的考古测量控制网。”
如今,这1000平方公里是两项重大专项课题的重要“战场”——课题一:“考古中国——从崧泽到良渚:长江下游区域文明模式研究(2020-2025)”;课题二:“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第五阶段(2019-2022)”。
在“考古中国”课题前一阶段的课题中,浙江省文物考古所发现了位于德清县雷甸镇的中初鸣遗址群。它位于良渚古城遗址的东北方向,直线距离约18公里。从2017年至今,它的勘探面积已达100万平方米,比两个天安门广场还要大。
在工地上,“90后”的考古人朱叶菲告诉记者,目前,这里已经发现并确认了23处良渚文化时期的人工营建土台,还出土了大量玉石、玉器半成品及制玉工具。在不久前举行的考古成果和保护利用论证会上,国内多位专家认为,这是目前发现的唯一的中国史前制玉作坊遗址。
我们的视野在开阔,人类的视野也在不断开阔。
在考古学上,文明是在人类物质生产、精神文化、社会组织发展到一定阶段产生的。
按照之前的标准,文明需要有城市、大型建筑、青铜器和文字。由于殷墟发现大量青铜器以及铭记有文字的甲骨等遗物,有人认为中华文明应始于殷商时期。
对此,夏鼐就曾评价说,如果认为这就是中国文明的诞生,那就未免有点像传说中的老子,“生下来便有了白胡子”。
在第43届世界遗产大会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则认为,良渚古城遗址代表了中国在5000多年前伟大史前稻作文明的成就,是杰出的城市文明代表。
“现在国际考古学界判断文明的标准也在进步,进入了社会考古学的层面,更会从人类学角度考虑,看它的社会结构是否复杂。”陈同滨说:“这也符合世界遗产的普遍价值标准(OUV),OUV标准就是为了解决不同文化间互相不理解不认可的问题。”
2019年底,剑桥大学教授科林·伦福儒勋爵第三次来到良渚古城遗址考察。“我不是良渚研究的专家,我是它的一个仰慕者。良渚让中国文明‘提前’了1000多年……在上世纪20年代,许多人认为人类文明是单一起源的,我认为这样的观点是愚蠢的。”
源远·流长
呵护中华的文心
孔子曰:“君子比德于玉焉。”
中国的玉文化在良渚社会达到了史前高峰。它有一套以琮、璧、钺等为代表的玉礼器系统,不少礼器还雕有神徽,并在环太湖流域的多个遗址出土。它们是维系良渚社会政权组织的主要手段和纽带。
太湖流域是鱼米之乡。良渚古城内的池中寺遗址曾发现20万斤炭化稻米。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副教授秦岭指出,良渚代表了中国南方地区尤其是长江下游湿地稻作农业文明的发端,这与中原及世界大部分地区以旱作农业为主的经济模式下产生的文明有着鲜明区别。
文化如川,源远流长。叩问良渚,同样要有一颗文心。
文心是责任。
1936年发现良渚遗址的是当地走出的考古学家施昕更。他在考古报告《良渚》中的文字是那样慷慨激昂:“中国绝对不是其他民族可以征服的,历史明明告诉我们,正因为有渊源悠久、博大坚强的文化,所以我们生存在这艰巨伟大的时代,更要以最大的努力来维护来保存我国固有的文化,不使毁损厘毫……”
1985年,作为吉林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史上分配到最南”的毕业生,原籍陕西的刘斌来到杭州。至今,他仍记得从反山遗址12号墓中捧出那件“琮王”时,手上沉甸甸的感觉;也能想起,思索良渚古城遗迹时的那些不眠之夜。
送别时叮嘱学生在浙江好好干的系主任张忠培,后来为良渚古城遗址考古提出了“三年规划、十年目标、百年谋略”的方针。2017年,故宫博物院第四任院长张忠培在去世前不久还在接待杭州来客,吸着氧,和客人谈论“为良渚、为国家”。
他去世后的两周年零一天,良渚申遗成功。
责任是呵护。
2006年4月,在距离良渚古城遗址直线距离不到3公里的港南村,村民康宏果在建房时,发现了两枚玉璧,他和担任业余文保员的父亲康烈华立即向文保部门报告,最终这个村出土了9座墓葬、200多件玉器。
康烈华年轻时看到了乡贤施昕更的考古报告,从此开始关注良渚文化,还曾有心报考北大考古系,和夏鼐先生有书信往来。康宏果说:“父亲痴迷良渚一辈子,没想到在自家宅基地里发现了这么多的文物,可能就是一种缘分吧。”
这里在清朝时就有古玉出土。上世纪80年代,反山、瑶山遗址发现后,不法分子更是垂涎三尺。为了打击盗挖行为,当时的余杭县从县委书记开始,干部们亲自上阵。
2000年,杭州市余杭区政协委员郭青岭递交提案,呼吁加快整顿遗址周边的矿山企业。如今,杭州良渚遗产监测管理中心主任郭青岭在筹划,要把监测中心建成良渚遗址保护的“数字大脑”和“数字驾驶舱”。
2002年,浙江省良渚申遗专家咨询委员会讨论良渚保护规划,当时在座中还是“年轻人”的刘斌根据自己的思考,建议将保护范围向南拓展,得到了多位前辈专家的一致赞同。2007年,良渚古城考古领队刘斌带领队员,最终向世人揭开了这座“中华第一城”的面纱。
2019年10月,“鲤鱼山—老虎岭水坝遗址”被列入国务院最新公布的第八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这个让人感到生疏的名称,换一种说法,大家就会知道它的地位:良渚古城外围水利工程遗址。
而作为良渚遗址有效保护和合理利用的基础性工作,《良渚遗址保护总体规划》修编也在有序推进。
呵护是美。
近20年前,要关停遗址周边的石矿山,当时的余杭市,市镇两级政府面对矿主和工人,可谓费尽口舌。
“现在想起来,关掉石矿绝对是好事情。”一位老镇长说,石矿开采不但噪音大、粉尘浓,而且变了人心。“当时村里的孩子都不要读书了,说卖石头就吃喝不愁,还读书干吗……而现在,污染少了,噪声没了,环境好了,空气也新鲜了,人们又没有变穷,生活反而更好了。”
翻开《良渚玉器线绘》,里面行云流水的线条,是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所长方向明研究员用0.1毫米细的德国针管笔绘制的。多年来,他为良渚玉器绘图练就的笔法,对应了良渚先民在玉器上的刀工:在1毫米的宽度内,良渚人还能再刻画3-5条平行线。
丘陵起伏,水道纵横,芳草萋萋,绿树成荫,夏日里,这是一处紧邻城市而无喧嚣的净土。这里就是有限开放已近一年的良渚遗址国家公园。
良渚,美丽的水中之洲。
杜甫登高,远望沙渚,映入眼帘的是自由的飞鸟。孟浩然泊舟烟渚,萌发出客中的愁绪。屈原眺望洲渚,看到了翩然的女神。
而在良渚,人们又能见到何等的良辰美景?
——中华五千年文明之光。
链接
良渚古城遗址
“中华第一城”走过申遗成功一周年
来源:新华社杭州7月5日电
记者:冯源、段菁菁
良渚古城,曾被多位中国考古学泰斗誉为“中华第一城”,为中华五千多年文明史提供了实证。去年7月6日,在世界最大湖泊里海之滨的阿塞拜疆巴库,良渚古城遗址成功申报世界文化遗产。走过申遗成功一周年,距今已经有5300—4300年的良渚古城遗址,正在续写新的篇章。
这一年,他们深入探索良渚
“良渚是四代考古人一点点挖出来、研究出来的文明,目前我们对它还知之甚少,良渚考古仍需深入。”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刘斌说,申遗成功之后,良渚考古正在向更深更广的范围拓展。
在结束了良渚古城城址区的勘探后,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勘探工作重点转入了古城以东的郊区聚落,在之前被认为没有遗址或者遗址分布较稀疏的地方,他们发现了更多遗址,且密度成倍增加。目前,他们已经在古城东北面完成了360万平方米的勘探工作,共发现良渚时期的台地近百处,而原先调查仅发现约20处,预计总数将逾600处。
在浙江德清县雷甸镇,长江下游地区、良渚文化时期规模最大的制玉作坊遗址群中初鸣遗址群近年来现出真容。初夏一个闷热的上午,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良渚工作站站长陈明辉的“90后”同事朱叶菲正在遗址群中的王家里遗址工地工作,其发掘面积已经超过1000平方米。这里的遗址群位于良渚古城的东北方向,直线距离约18公里,被专家认为属于古城腹地的北端。
从良渚古城遗址公园一路向南不远,是这两年新发现的北村遗址。“80后”的陈明辉,正在组织人力开展配合基本建设发掘。
目前,良渚考古正承担着两项重大考古课题的重要任务,在持续开展田野考古工作的基础上,将向着科学化、国际化、理论化和公众化等4个方向开展。
这一年,他们精心保护良渚
良渚古城遗址已有五千多年的历史,申遗成功之后,让它“延年益寿”是各方面共同的责任。
“首要任务是保护,其次才是对保护成果的共享。”杭州良渚遗址管理所所长黄莉和她的同事负责联系保护区内的24处村落,这一年,为了处理好遗址保护和生活生产的关系,他们的脚步更勤了。
在杭州良渚遗址遗产监测管理中心的监测大厅,工作人员杨鑫轻点鼠标,就能实时监测良渚古城遗址不同点位上的即时图像。中心主任郭青岭说:“与去年相比,现在的监测指标实现了可视化显示,这里要成为遗址保护的‘数字驾驶舱’。”
显微镜下才能看到的真菌会对古城保护有何影响?南开大学、中科院沈阳应用生态研究所、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和良渚遗址遗产监测管理中心今年4月在《微生物学前沿(Frontiers in Microbiology)》上联合发表了相关论文。郭青岭说,中心和国内多所高校院所合作开展了多项课题,通过持续研究和数据积累,运用大数据分析和算法,要建立一个遗产保护的“数字大脑”。
从去年到今年,在地方政府和电力部门的合作下,一条35千伏线路和一条220千伏线路完成“上改下”,极大改善了公园周边环境风貌。而在去年10月,良渚古城外围水利工程遗址成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杭州市良管委规划建设局副局长于蕾介绍说,《良渚遗址保护总体规划》正在进行修编工作,将更为完善科学。
这一年,他们努力传播良渚
良渚实证中华五千多年文明史,让良渚讲好中华文明的故事,需要从旅游、文博、文创、出版等多个维度综合发力。
在良渚成功申遗次日,良渚古城遗址公园有限开放,外企高管应杭军加入了首批志愿者。“以前在英国,我经常在大英博物馆中国馆为游客作讲解。现在,站在五千多年前的古遗址上讲述良渚,我由衷感到自豪。”
与我国5G实现商用同日,这座公园实现了5G全覆盖。杭州市良管委旅游开发部副部长、杭州美丽洲实业有限公司总经理王刚说:“游客一半以上是年轻人,知识面广、求知欲强,我们要通过‘智慧景区’建设,把良渚介绍好。”
今年5月,杭州良渚文化创意有限公司成立。公司副总经理熊磊介绍说,它重点开发良渚的知识产权(IP),推出网络文学、影视动漫、游戏等文创产品。而她所在的另一家企业良渚玉文化创意产业有限公司则重点推出良渚主题文创衍生产品。
在良渚博物院,宽敞、明快、开放、现代的风格基调,传统和数字化并举的展示方式,为观众提供了沉浸式体验。在今年的“5·18国际博物馆日”,良博首次推出的云展览“在良渚看世界”,线上点击阅读量近90万人次。
参照我国的水墨动画,以及敦煌壁画、汉画像砖的艺术风格,浙江科技学院动画系主任曾奇琦为首部良渚主题童书《五千年良渚王国》绘图,而刘斌则在书中讲起了良渚故事。浙江少儿出版社社长邵若愚说,它的英文版计划今年年底或明年初出版,日文版也在翻译中。
在去年8月底举行的北京图博会上,浙江大学出版社出版、浙江多位考古专家执笔的“良渚文明丛书”对外输出了英语和俄语等多语种版权。英文版的合作者是全球知名的科技出版商斯普林格·自然集团。浙大社还将持续出版一系列权威的良渚考古书籍和普及型大众读物。
“申遗最终目的是守住五千多年中华文明的根和魂。”杭州良渚遗址管理区党工委书记、管委会主任张俊杰表示,“我们有信心把这一厚重的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好、管理好、传承好,把良渚好好交予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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